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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有想看《樓下的房客》。
本身並不是九把刀的書迷,那些年等一個人什麼的至今也沒看過。
因著新聞的一句「鑿開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而改變主意決定去口碑場一探究竟,
有一部分歸功於前一天的自殺突擊隊
讓我腦袋一片空白好像沒踏入電影院。

經歷了1小時又51分的精神洗禮後,我迫不及待地借了原著。
基本上流程與精神是差不多的,只是原著的文字可以描述得更加細緻
比如操弄的步驟與房東的心理轉折。
直到結局,才正式帶給觀眾完全不同於原著的意涵。


首先從電影開始。

由任達華所飾演的房東,走進一間吵鬧不休的病房
這時他還不是房東,只是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
病床上患者戴上了維持生命的氧氣罩面容不清,似乎已到了臨終;
旁邊擠滿所謂的有血緣關係的、親戚。
目光並非哀戚地注視著病床上即將命不久矣的親人
而是不斷與律師爭論床上這個人過身後遺產的分配。
非得要在斷氣前有個結果不可,
留著一口氣在最重要的就是遺囑了要不然咧!?

不修邊幅男子悠然地進入,親戚們無暇管這個遠到不能再遠的遠房
威脅不到遺產的傢伙不重要。
而沒想到這個遠到不能再遠的閒雜人等,
卻是第一個真正將目光放到病床上的人。

於是病床上的那人,將一串鑰匙交給男子,笑了。
那串鑰匙開啟了男子成為【房東】的那扇門。



男子得到了一串鑰匙=一間公寓。
探索著這棟天上掉下來的、充滿蟑螂老鼠與垃圾的禮物時
他發現了那個源頭。像蜘蛛網般遍布的監視器,匯集到這裡。
從那個小小的房間,可以窺見全世界。
於是男子翻修了又破又舊又髒的詭異公寓,
張貼出租啟示,正式成為房東。

入住的房客分別是:帶著小學女兒的王先生、
身材面容姣好的OL陳小姐、體育老師老張、
大學生柏彥、同志戀人郭力與令狐
...以及一個神祕雪白恬靜的女子穎如。

挑選這些人入住是有特質的。

王先生是個單親爸爸,帶著才國小可愛甜美乖巧的女兒。
看似慈父,但是房東總覺得王先生看向王小妹的眼神
彷彿不知道在壓抑些什麼。

美麗的陳小姐總是帶著不同的男人出入,利用身體與性換取利益

好客的體育老師老張其實是個愛喝過期牛奶的偷窺狂,
平日的消遣就是拿著望遠鏡尋找周圍沒拉窗簾的房間進行素人A片偷窺、
或是用醫療聽筒監聽樓下陳小姐的浪叫

年輕人都是廢物!柏彥尤其是,超級大廢物。
終日幻想練成超能力、
其他時間除了翹課打槍睡覺還是翹課打槍睡覺。

房東對郭力令狐的相處模式也很有興趣,
年紀相差甚大、又是同性且郭力還是大學教授
有身分有地位有家庭有妻小。
溫文儒雅的高知識份子白天德高望重
夜晚卻壓在自己學生身上衝撞的模樣
不是很反差萌嗎。

穎如,迷一般看不透的女子。
房間裡只有基本的家具、與大大小小的行李箱。
生活作息只有閱讀、喝咖啡、沉思,
安靜地彷彿不存在一般。

以上每個人生活作息都有跡可循,
只有這個輕飄飄的穎如,房東看不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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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房東只是透過螢幕來觀賞每個人私下的那一面,覺得有趣。
【有人說,真實的人性只存在於一個人獨處時。
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裡,一個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一日,他趁著穎如不在,潛入她的房間
想親自找尋這個女人隱藏起來的秘密。
卻碰巧穎如帶了一個男子回到房間。
房東趕緊將自己給塞進床底。

一開始就像是尋常的網友見面約砲,
男子眼神中露骨的慾望早已將穎如扒的一絲不掛
穎如的確一絲不掛了,她給了男子一杯咖啡
並主動脫去一身純白的連身裙
引著男子去到僅用半透明圍簾遮住的浴室。

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咖啡裡有什麼?
房東想不到這白白淨淨的女子竟會使出這種手段!!?
全身赤裸的穎如彎腰撿起剛褪在地上的連身裙,
那一瞬間,似乎與房東小對眼了。
然而穎如只是將衣服穿好,離開了房間。

房東趕緊奪門而出回到自己的監視堡壘,
之後,目睹了緩慢的凌遲。有如千篇一律的日常,波瀾不驚。

穎如不分晝夜地使用高劑量安眠藥讓男子持續昏迷,
並注射了醬油、牛奶等一些匪夷所思的液體到男子身體裡
也許是怕男子發出聲音?穎如縫合了男子的嘴...之後是雙眼。
白天沒什麼事的時候,穎如在男子身邊悠閒地閱讀,
醬油、牛奶等換成點滴注射著,侵蝕著被固定在浴缸中的男子
他醒不過來,只能在渾渾噩噩中逐漸凋零。
過幾日,穎如刨下男子手臂上的肌肉。
男子慘白的臉上搭著的縫線正扭曲地蠕動著。

房東眼裡充滿驚懼。何等恐怖。
穎如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進過她的房間?

先回到一開始,房東所說的一段話:
「隱私又不是鈔票,看了一點就少了一點。
只要當事人不發現,就沒有傷害,偷窺是最無私的分享。」


原著更進一步提到房東目睹了殘忍的虐殺分屍後之所以不報警的理由。
「偷窺的人有責任保護被偷窺的人,讓被偷窺的人一輩子都不知道
自己曾經在另一個人的面前盡情表演,這樣一來,
隱私就變成一種分享,永遠也不會被誰侵蝕」


房東想自己是這棟公寓的主宰,他不允許穎如打亂他的劇本。
從驚懼中靜下心來後決定主動接觸這個看似乖巧的殺人狂。
於是產生了天台上的那段話。
(以下摘錄原著內容認為描寫的更加詳細)

「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你的人生可能已經到了盡頭?」
盡頭的意思,並不一定是死亡;盡頭就是沒有變化,
不斷週而復始沒有可能性的人生。
一個人的人生,如果和其他大部分的人一樣,那就是一種週而復始。
每個人都在重複另一個人的人生,重複著上學、重複著交朋友、
重複著買車買房子、重複著結婚生子、重複著變成其他上億個差不多的人生,
連笑都重複了,連哭都重複了。

『但對一個人來說,沒有親身經歷的是就是沒有經歷,
沒有經歷,哪來的重複?』我的人生雖然就像一頭不停往地洞裡鑽的土撥鼠
永遠都沒有看到光明的可能,但要說我重複了許多人的人生的話,
為什麼我沒有娶妻生子,為什麼我沒有比爾蓋茲那麼有錢?

這社會有很多管道告訴一個人,其實你不管怎麼努力
都不免成為另一個已經「被成為」的另一個人。這樣很好,
早點知道自己只是集體循環中一個可以輕易被取代,
不,甚至是不需要被取代的一小點東西,就可以早點體認到
人生其實已經到了盡頭。

『就算真的是什麼循環、重複的,早點體認有什麼好處?
不知道過一輩子、卻很快樂的人也很多啊,就算知道,
也可以很快樂的過一輩子不是嗎?』我有些不滿,但臉上還是笑得很歡暢。

「你說得沒錯,很多人到了盡頭還是笑的出來。
可以笑的時候,就不要哭。這是人之常情。」
「每個人都有很多機會鑿開盡頭後的海闊天空,只是不敢鑿、不想鑿,
就這麼卡在盡頭裡。」
「大家都怕自己跟螢幕上的別人不一樣,所以全部卡在盡頭,一動也動不了。
偶爾有人動了一下,好一點的便被視作離經叛道,差一點便被稱作落伍。」

「而我,沒辦法在盡頭前面待太久。」
『待太久會怎樣?』
「我  會  鑿  開  它」。


房東受到了啟發。
他決定鑿開大家的人生盡頭。

首先,他給了老張一串公寓的備份鑰匙。
不應該說是給,而是「賜與」。

房東張貼了公告,遺失了一串備份鑰匙。
而那串遺失的鑰匙很碰巧的出現在老張的房門下,
房東知道老張會,撿起它、收起它......
老張與自己臭味相投,他知道,老張會拿起鑰匙
會用它來鑿開早就想一親芳澤的陳小姐的房間。

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房東從穎如那裏得到了靈感,購入大量安眠藥
三不五時加在廢物大學生柏彥那邋遢房間中剩餘的飲料泡麵裡
待柏彥像死豬一般毫無知覺時,扒光他的衣服隨心所欲的棄置
每回清醒總是全裸出現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柏彥還以為自己在睡夢中練成了瞬間移動。

房東很好心地提供了蚊香給王先生。
小孩皮膚細緻,總是怕被蚊蟲叮咬。
王先生點起了蚊香,隨著裊裊香煙升起的卻是不該蠢動的欲望。
好好先生、慈祥溫柔的爸爸,在床上、焦躁著、
眼神遲疑又絕望地瞄向身邊熟睡的小女孩,緩緩將左手伸進褲檔套弄。
什麼時候會溢出來呢?吸滿春藥的蚊香。房東等著。

同性戀人相愛的道路總是較一般人更為艱辛。
需要更多的愛與信任,如果連一點小小的考驗都度不過
還能說是真愛嗎?
房東頑皮地故意將兩支牙刷放在同一個漱口杯裡
令狐詫異,自己那有強迫症
連被子枕頭的擺放角度都一絲不苟的戀人從不曾有此舉動...
在垃圾桶中丟入柏彥練習特異功能時弄彎的湯匙。
郭力詫異,平時自認素無交集的人的東西怎會出現在自家?
房東在兩人的心中投下了猜忌的種子,用一支牙刷一根湯匙。

陳小姐是餌,每天盡責地跟不同男人上床即可。

穎如這枚不受控的演員,自己在房間上演自己的驚悚片。
今天拖了一個沉重的紅色行李箱進門。
裡頭的人物是有些面熟,啊~是最近剛去買春藥的藥房的老闆娘。
這麼巧。
穎如拿出清潔劑。

喔!?換口味了。
話說,那個浴缸裡的男子到哪去了?
日前穎如才剛下廚煮了一桌子燉肉滷肉請大家吃
確實美味,嗜過期牛奶如命的老張還信誓旦旦的說著:
這肉有用牛奶醃漬過對吧!!我對牛奶敏感,絕對吃的出來!!

房東看著大家,熱情地笑著、招呼著:
別客氣,盡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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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得到了萬能鑰匙的能力,
先從觀察陳小姐的起居開始,好趁她不在的時候潛入
從小心翼翼地四處觀望,到拿取衣櫃內的性感內褲細細品味
將每天與陳小姐親密接觸的馬桶當作美味的巧克力般舔拭
在無數次翻雲覆雨的床墊上盡情幻想。循序漸進的。

「別盡作這些無聊的事,你應該要開始想著該怎麼擁有這一切,
而不是光貼在馬桶上啊。」房東嘀咕著,深怕老張浪費了他的恩賜。


這天陳小姐突然早歸了。帶了一個新的男人。
老張正在陳小姐房裡穿著艷紅色的性感內衣搔首弄姿。
驚嚇之餘立即閃身躲進衣櫃。

兩人進入房間還來不及什麼前戲,
男人就將陳小姐壓到衣櫃上開始進行活塞運動。
老張僅隔著一扇廉價的木櫃門窺視這一切,
「堪比4DX的音效啦!還帶振動的!老張這回可比我還享受了。」
房東隔著螢幕碎念著。

畢竟自己只是裝了監視器,沒安麥克風。

陳小姐賣力地扭動腰肢取悅男子,但只一通電話,
男子便抽身準備離去。先不論陳小姐是否達到高潮
連一個臨別的吻,男子也厭惡的推開了。
誰想跟剛才還含著自己射出的東西帶著腥臭味的嘴接吻。

陳小姐難掩失落,靠著美色與肉體侍人
就是自己唯一的籌碼,如此赤裸的鄙視
打碎了強撐的自信,自卑感油然而生。
陳小姐頹然地進入浴室,沖去一身的黏膩。

老張呢?
衣櫃慢慢打開,露出一條縫。
老張赤裸裸的爬出,他將全身的衣物跟世俗的莫名其妙
一起留在空洞的衣櫃。他赤裸裸的來到這個世界,
現在也要赤裸裸尋找全新的人生。他沒有走到盡頭。


房東吶喊著!去吧!!去吧!!當一個真正的漢子!!
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只敢偷窺的孬種!!


螢幕裡的老張從衣櫃中跨出,眼神不再是作賊心虛的漂移。
胸中慾望的怪物已掙脫枷鎖,化作敏捷的野獸襲向陳小姐。
就這麼擠了進去。

一開始說不驚訝是騙人的,但陳小姐很快就"進入狀況"。
迎合著身後野獸的進攻:「你是張先生吧?...原來鑰匙在你這兒...
只一句話便讓野獸退化成人,動作嘎然而止。
正當老張以為一切都完了的時候。
陳小姐女王般地說道:「有叫你停嗎?」

這男人寧可冒著犯罪入獄的風險也無法阻止對我的渴望
陳小姐感覺自己從老張身上重新掌握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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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螢幕前得到鼓勵得以繼續全力衝刺的老張
與扭動纖腰配合突刺的陳小姐,房東興奮地打起手槍。

完事後,白濁液體射進杯子裡存放,可以用來作「道具」的,不要浪費。


之後陳小姐還是不時帶著男人回房,
只是與老張擦身而過的時候,
嬌嗔地拍掉襲擊自己臀部的鹹豬手。

 

柏彥還是不定期在奇怪的地方全裸醒來
他完全無法克制自己瞬間移動的能力,
且去到哪幹了啥毫無記憶,着實困擾。

房東趁拖著他四處擺放的閒暇之餘,
拿了根最愛打手槍廢大學生的陰毛,
擺在純白無暇郭力令狐的愛的小床。

一根捲曲粗硬的毛髮,在床上不起眼的角落。
然而一張白紙上即便是一個黑點也極為明顯。
情人眼裡連一粒沙都容不下,何況一根毛。還是那裏的毛。
郭力的猜忌已經到達臨界點。

 

 

 

 

今晚,令狐打工要晚上才回家。郭力會先到。

ACTION。

柏彥得先瞬間移動到郭力與令狐的床上才行。
為求逼真,房東拿了根小黃瓜鑿開了柏彥的菊花,
再把「道具」抹在柏彥臉上。

郭力進房看見的就是這副景象。
酣然入睡的全裸大學生正躺在他與情人的床上。

怎麼看都是做了!!後庭跟床上的血跡以及他臉上的東西
果然,年輕人耐不住寂寞了!!?滿足不了還去勾搭野男人

而剛下班的另一個主角令狐,一開門就看見了柏彥那樣子
跟坐在一旁不發一語的郭力。

怎麼看都是做了!!後庭跟床上的血跡以及他臉上的東西
果然,老師對我只是玩玩!!膩了就找其他的年輕人替代

睡得跟豬似的柏彥被氣急敗壞的令狐打醒還摸不著頭腦
只當是自己又再次施展了無法控制的超能力。
還不清楚到底是誰奪走了菊花的第一次。
然而荒腔走板的瞬間移動除了柏彥這個白癡
其他人根本不會相信。
郭力與令狐對對方出軌一事深信不疑
之前一路布下的種子,成長茁壯。

趕走了第三者(?),令狐絕望地希望郭力跟他一起死
他是這麼的愛著老師,甚至都接受老師結婚有老婆了
為什麼老師還是不要他!?外遇連掩飾一下都嫌麻煩,對象還是那麼不堪的廢柴
令狐絕望了。
爭執中,郭力失手將錐子送進令狐的胸口。

房東當然看著,他看著郭力看著死透了的令狐。
撥了通電話,郭力接了,也只剩他能接了。

「郭力還令狐啊?」
『我郭力』
「啊~我房東啊~沒什麼,就想說現在夜深了,小倆口吵架別太激動
別打擾到其他房客啦~」

『我知道的...我們...我們已經和好了,令狐他也累了,先睡了。』
「那就好啦~沒事啦~」房東和煦地掛上電話。

人的本能就是保護自己,所以郭力必須接電話
「否則會被起疑的」
不經思考大腦反射說出令狐"先睡了",即使他知道令狐不會再醒來。

一旦開始說謊,謊言就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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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彥還有事要做呢。


陳小姐又一次帶著另一個新的部長到房間翻雲覆雨。

莫名其妙被奪去第一次已經夠嘔的了,害他把屁股洗了個脫皮
現在又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醒來,頂上的木版規律地上下彈跳
規律地撞擊著鼻子就快要把自己壓扁。

於是柏彥掙扎地爬出...原來自己在陳小姐的床板下啊...
竟"瞬間移動"到陳小姐的床下了!?

才進行到一半的床事因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被迫暫停。
做的時候竟然有第三者觀賞,部長惱羞成怒地揮了陳小姐巴掌
這婊子床底下藏著的傢伙是準備排隊接著上
還是想要聯手抓住什麼把柄好威脅我?!

而總是在監聽陳小姐性愛實況轉播的老張
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英雄救美的好機會!
立馬衝了下來用體育老師壯碩的拳頭揍跑了中年不舉的部長。
原以為楚楚可憐的陳小姐應該會立即依偎在自己胸前尋求安慰
老張轉身時連臂膀都先張開準備擁美人入懷了
沒想到陳小姐卻是忿忿不平地怒視著老張:

「是你把鑰匙給柏彥的吧?!我就這麼賤嗎?」

僅管全裸的廢物大學生在一旁口沫橫飛地解釋
自己在睡夢中練成瞬間移動,沒辦法控制自己會在哪做什麼
然而荒腔走板的瞬間移動除了柏彥這個白癡,
其他人根本不會相信。
老張還真沒有給柏彥鑰匙啊?
誰知道他怎麼弄到鑰匙的?
陳小姐則已經認定老張覺得自己人盡可夫,
憑藉著好東西與好朋友分享的原則將鑰匙"傳"給了柏彥。

因陳小姐的一句話,老張認為柏彥也有鑰匙;
而陳小姐則是認為柏彥是藉著老張的鑰匙進來房間的。

都沒有房東什麼事。


房東這時這忙著把令狐的屍體塞到柏彥的床底。

郭力"失手"刺死自己的愛人後,在房間乾瞪著屍體好一會兒。
自己是有身分有地位有家室的成功人士
身為同性戀跟學生搞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醜聞了
更何況還殺了人!?

雖然...雖然我真的愛你,但是是你先背叛我的啊...是你不對...
是你不對。

雖然愛你,但人死不能復生!!我得保住自己。

剛才說了令狐睡了別打擾的...應該不會有人來...
郭力決定暫時外出尋找能徹底掩埋這個祕密的地方。
這房間發生的事只有自己知道,冷靜...冷靜...


對~冷靜一點,到外頭仔細找找。
我好進行下一幕。
房東看著郭力離去的背影,轉身進入令狐睡著的房間。




柏彥這倒楣鬼當然是再一次被轟出不屬於他的房間。
已經連續兩次被揍得鼻青臉腫了!!!簡直是倒楣透頂。
我也不想這樣啊!!但超能力的事根本沒法控制,
你們這些平凡人哪能了解天賦異秉的痛苦

氣急敗壞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看見一支手大喇喇的自床底攤出。
馬的捅我菊花還不夠,還想要怎樣!!
柏彥一股腦的將床底下那人拽出正想大肆發洩接連遭受的晦氣
卻發現拖出的,是早就死透,半閉的眼睛裡什麼反射都沒有的
令狐的屍體。胸口血跡都快乾涸了....
明顯是兇器的錐子滾落在一邊。


天啊...是我...我殺人了嗎...在瞬間移動的時候...

 

 

穎如這回的對象是王小妹。
她將王小妹綁在椅子上,手裡拿了缸浸泡著福馬林的死老鼠屍體晃呀晃
老鼠屍體沒有下半身,從被膠帶貼著的王小妹的嘴角露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王小妹死命激烈的掙扎,穎如只是面無表情地將浸泡老鼠的玻璃缸越靠越近
直至王小妹終於選擇昏過去以逃離這個噩夢般的現實。

穎如離開,也許是需要一些新的材料。


 

我的劇本,該是時候高潮了。
 


王先生下班回家,王小妹並沒有乖乖在房間寫功課。
於是王先生敲了陳小姐的房門。
平時陳小姐房間內沒有男人的時候妹妹都會來這邊寫功課的。

陳小姐只願意開一條縫,
部長的巴掌加上事後激怒老張導致被打瘀青腫脹的臉,
讓她不想露面之餘,也暫時不想跟男人有所接觸。暫時。

「小妹沒來我這,你去問老張吧!他有所有人房間的鑰匙。」
→→(也許老張用鑰匙進去你家帶走了小妹吧)

陳小姐覺得老張會用鑰匙進到任何他想進入的房間
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老張原以為趕跑了那些男人,總有一天陳小姐會屬於自己。
沒想到陳小姐壓根看不起他。
「窮光蛋、靠著根爛屌還想操自己多久。」

馬的婊子、賤貨!!

衣櫥這時傳來奇怪的聲響。
平時這爛衣櫃的門雖然總是關不緊,但敲擊聲明顯是有東西在裡面
該不會又是柏彥這暴露狂吧!!
猛然打開,意料之外卻是被綑綁貼住嘴巴嗚嗚掙扎的王小妹

靠!!這是什麼情況
誰把王小妹綁成這樣放在我的衣櫃裡?

→→另一個握有鑰匙總是亂跑進別人房間的,只有柏彥這暴露狂了。
一定是柏彥做的。


彷彿計算好的(其實就是計算好的)
王先生恰好就在這實急促地拍打著老張的房門要找王小妹。

雖然不是自己綁來的王小妹
可現在這情況怎麼都百口莫辯啊!
王小妹早就哭得亂七八糟了看樣子根本沒法好好解釋(作證)
門板還在急促地響著。
老張反手緊緊摀住王小妹:
你知道不是叔叔綁你來這的喔!噓~~噓~~~安靜
你應該有看到是誰綁你的吧??不是叔叔喔!!!別吵!別吵!

深怕王小妹掙扎的聲音從手中洩漏,乾脆連呼吸也一起封閉。


等了好一會,老張才一副睡眼惺忪地開門。
「我女兒有沒有在你這裡?」王先生焦急地問。
妹妹最乖了,從沒有過自己淘氣玩捉迷藏搞失蹤

陳小姐說老張有大家的鑰匙,一定是老張把女兒帶走了

「沒有啊...我都在睡覺...妹妹不見啦?」
老張用健壯的身體檔住王先生探向房內的視線。

王先生不信,這已經是他最後一線希望了,於是推開老張
堅持進屋內搜索。

王小妹雖然已發不出聲音,但爛衣櫃那門卻沒忘記自己關不緊。
從緩緩展開的細縫中,王先生看見被綑綁封口,一動也不動的女兒。

緊繃的弦斷裂了!!王先生失去理智撲向老張。

經歷了羞辱、暴怒、驚懼、心虛...各種五味雜陳的情緒衝擊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老張來不及細想,本能地抄起旁邊的棒球棍
反擊。失控的反擊。回神時,王先生早已面目全非。

室內又歸於平靜,窄小的房間僅剩一個急促的喘息聲
與兩具逐漸冷卻的肉體。


該收尾了。



郭力也許找好了令狐的歸處。打開房門
本應該在床上"安睡"的人已然不翼而飛。
以為自己做好心理調適的大學教授瞬間崩潰了!!
屍體不見了!!自己殺人的事被發現了!!是誰!!

一定是柏彥!!他跟令狐有染,他一定有這裡的鑰匙可以進出。
一定是柏彥,帶走了令狐。


 

柏彥此時還萎在地上。竟然殺人了...腦容量極小的他沒有什麼想法只剩茫然。

郭力卻在此時來了。大力拍著門要柏彥將令狐還他。


完了!!郭力知道自己殺人了。---柏彥
完了!!柏彥知道自己殺人了。---郭力

郭力知道自己殺了令狐,以為柏彥知道了;
柏彥卻以為自己殺了令狐,而郭力知道了。

其實只要再一點時間冷靜下來分析,很快就能夠解開這個誤會。
然而劇本並沒有安排這段時間。


「啊!!!!這是怎麼回事!!!」房東恰巧路過,恰巧目擊令狐的屍體。
完美斷開所有人開口解釋或詢問的機會。

互相認為自己是兇手的兩人腦袋一片空白。
這時不管誰給予什麼建議都會是絕佳的好辦法。

房東"不管誰是兇手",只要求事件不洩漏"
不論兩人誰是兇手=大家都有嫌疑,很公平,很安全。
萬一公寓死過人變成兇宅的消息傳出去,他也別想作生意了。
房東要求保密,這當然再好不過而且很「合理」。
兩個自以為是兇手的人本來就在想該怎麼樣大事化無
這下正好,三人就地結成保密小組同盟會成員。
既然在同一條船上了,有些事就不用太計較了。

然而令狐是個健壯碩長的帥氣青年
180的身高那麼大隻,很難運出去。
三人面面相覷。...........只能分屍了。

為了保護自己而進行的切割是必要的,
猶豫不是為傷害熟人(甚至是愛人)的身體不捨,
而是考慮著從哪邊下手比較好切。


房東答應幫兩人一起運送,但刀工鮪魚秀就免了
自己的盡頭,要讓他們自己鑿開。


趁著月黑風高,三人提著兩三個大黑色垃圾袋。
裡面感覺頗有重量。

老張此時恰也從房門走出,門口堆著剛推出的兩三個大黑色垃圾袋。
裡面感覺頗有重量。

一時默默無語。互相客套地詢問是否須要幫忙一起丟?
害怕被發現屍體的「三個兇手」腎上腺素已經快爆炸了
獨自「處理」王家父女的老張壓力更大,沒忍住爆發了,
他本就是一個家暴慣犯,一言不合拳頭招呼是身體本能。
老張與畏畏縮縮的柏彥扭打在一塊並逼問

「你為什麼要將王小妹放進我的衣櫃!!?」

若不是柏彥有鑰匙,故意進房將王小妹放進自己的衣櫃
他又怎摩會失手悶死王小妹!?
他又怎麼會失手打死王先生!?
都是他的錯!!!!

兩人扭打在一起,慌亂之中柏彥踹到了老張的垃圾袋
噗的ㄧ下,王先生的頭顱像世界盃足球賽射門般飛出。

穎如從樓上下來。王先生的頭撞過穎如身後的牆壁,反彈回去。
頸子的切面在牆上留下了髒髒圓圓的血印子,

穎如與房東對視,從彼此眼神中讀出激賞。

陳小姐受不了外面亂七八糟的吵鬧,開門正要罵
王先生的頭恰好反彈到陳小姐身邊。
憤怒轉為驚愕,她要尖叫了。

「三個兇手」絕不能再讓秘密擴大了。
「三個兇手」齊身奔向陳小姐,這個整日浪叫的女人
這次什麼叫聲都還來不及發出,就被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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