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午夜的沉默電話
一段愛情謎底的揭曉
當愛情走過之後，
我試著用你曾有過的心情，
檢視我們之間走過的愛情。
在沉默的午夜電話裡，
眼淚這麼告訴我和你——愛情來過，愛情走過；
而，我們，愛過。
「因為眼淚也有重量啊！」
『鹽份嗎？』
「不，是傷心。」
「如果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請你談談關於你這個人的話，
你直覺第一個想說的會是什麼？」
『為什麼總是問這個問題？』
「我其實只是希望能夠聽到的答案是我。」
『嗯？』
「我希望有天當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對方會回答我，
他首先想到的是我。」
●○●○●
我也不知道是出自於什麼樣的堅持，
但確實我就是辦不到在任何人面前掉眼淚。
在別人的面前我總是笑，
難過的時候沮喪的時候煩惱的時候痛苦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麼我當下的反應就是笑
於是朋友們眼中的我總是一副笑嘻嘻傻呼呼的模樣
我其實喜歡這樣的誤解。
大家都知道為什麼，但是卻沒有人願意承認。
沒有人願意表現出脆弱的一面，
就算是在最親近的人面前也是
因為我們從小就被教導脆弱是不對的
所有人都以為勇敢才是正確
即使是偽裝出來的也沒有所謂
我知道自己或許脆弱，
但那不代表我願意讓別人也知道
你總是說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就可以得到他
你還說女人是要被愛而不是被了解的
但你始終不明白
我就是因為太愛你了
所以才更迫切的渴望了解你的
當愛情已經不在，再多的解釋都只是多餘
這是不是你寧願嘆氣也不願開口的原因？
總是習慣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位置上，
這是我長久以來的習慣，
狡猾，但是夠安全
再說我從來就不是一個
習慣用眼淚解決問題的女生
她以一種固定的行為模式出現在這咖啡館裡
我不知道她是被誰固定了
但我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也不是她自己。
當一個人過份深愛著對方時，
往往就會拿他沒辦法。
思緒隨著方才的夢境回到你將錶送我的那天
你說這錶是你在畢業旅行時特地買下送人的
你還說幾乎是第一眼看到它就強烈的被它吸引住
當時你冒著或許會趕不上飛機的風險執意將它買下
因為當你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知道
你會將它送給一個女孩，一個深愛著你的女孩
──那不是我。
一股遲來的難堪教我呼吸幾乎困難。
我竟遲到現在才恍然驚覺，當時你衝動買下這錶時
我們甚至還沒相遇啊！
而當時的我竟完完全全的沒有意識到這點！
我真的是愛你愛昏頭了！
所以當時才會自以為是的對號入座，是不是？
你總是只把話說了一半，你甚至不否認
或許你也只用了一半的自己在活著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你只用了一半的愛來待我
是不是？
我們的愛情變成一串號碼，我們的號碼從此失去聯絡
男女之間其實是一種持續性錯過的單戀，
真正的純友誼是不可能存在於男女之間的
放聲大笑，笑得眼角幾乎都流出滋潤的眼淚了！
到了最後彷彿是發洩似的，為了笑而笑。
有的時候，很多的時間，必要的時候，
麻醉的確是比清醒來更令人好受些吧。
那是一種情感上的分裂，
一部份的我膽怯的希望
兩個人能夠一直這樣下去，永遠不要變；
可是另一部份的我卻又貪圖著總有一天
他能夠明白我對他的感情。
那是一種情感上的分裂，
有一半的我強烈的無法原諒你的離去
可另一半的我，卻又無時不刻，盼你回來。
沒有人像你愛他那樣的愛過我。
沒有人為我這樣愛過，你懂我意思嗎？
其實我知道為什麼，
關於為什麼我竟沒有信心的這件事，
答案是因為你。
在清醒的人眼底，
喝醉了的人看來的快樂是那樣的不真實
或者應該說是可悲
你的快樂與我無關，每次一想到這點
我仍不免哀傷。
你以為
為什麼過去的男人會有處女情節的存在？
（為什麼？）
因為害怕被比較。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其實總是疏遠的吧？
就像是雖然現在你坐在我的身旁，但我卻完全
沒有辦法確切的明白你心底真正的想法呀！
甚至你和我說話的時候
心底是不是只想著我這個人也是無法確定的，
就算你嘴裡說是，我還是無法肯定的吧！
因為真正的答案只有你會知道，
而是不是你的客套話或者場面話，無論如何
我是不可能真正知道的呀。
（我定定的望著你，我覺得心疼
你怎麼會害怕成這樣呢？）
你不是說過，你不是那種隨便和不喜歡的男生
上床的女生嗎？
（嗯。）
但你真的有把握是因為愛才有性的嗎？
（不是嗎？）
我不那麼認為，有的時候其實是因為寂寞。
我已經有點忘了我們是在哪個時空
哪個場合認識的，但我清楚的記得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你了
並且當你說你也喜歡我的時候，
我曾經快樂得好幾天捨不得睡去，因為
我迫切地渴望用全部的時間思念你
我曾經一度以為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為你
我是第一眼就愛上你的，那你呢？
沒有人看過我完整的改變。
每個人都只看到我的片面。這麼說好了！
我喜歡他們眼中看到的我
雖然那未必就是完整的我
於是在最後我把自己真正想要的樣子
放在那張名信片裡寄給他們
那大概是我這輩子開過最大的玩笑吧！
會不會我愛的其實是痛苦的愛著他的那個你呢？
我覺得有點難過，
我好像已經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自己了！
每當我覺得「沒可能再寂寞」的時候，
接著就會落入更寂寞的情境裡，
直到全然的孤寂找上我為止
失去的時候，雙手驟然放空，
我們因此知道，原來曾經緊握著
在我的記憶裡，你總是不快樂並且沉默的時候多。
我甚至有點想不起來，究竟有沒有見你開心的笑過
你好像生來就不快樂似的。
但你說其實你從前是個還算快樂的人，
你說你常懷念起以前在飯店實習的那段日子，
你說那是你最快樂的時光，
你說你在這個都市待得太久了，
久到足以令你失去了快樂的能力。
奇怪的是，這樣的你之於我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令我著了迷似的想讓你快樂起來
而我也一直以為，我真能讓你快樂點的。
我原本對於憂鬱的男人是不以為然的，
但我遇見了你，我才明白原來我錯的厲害。
原來我相當的錯。
你從來就不是一個快樂的人，你經常半夜起床
獨自到陽台抽煙，
就算是和我躺在床上時也總背對著我悄然探息
你從來不習慣傾訴，
你寧願自己辛苦也不願別人替你煩惱，
可你卻從來不知道其實你身邊的人往往比你更苦
於是我下意識的討好你
但沒用。
你覺得戀愛是什麼？
（戀愛就是兩個人的心底滿滿都是對方）
但你不認為所謂的談戀愛就是
不斷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時間而已嗎？
（這麼說也沒錯。）
那既然我們老在見面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碰這種廢時廢工又傷神的東西呢？
（你就這麼害怕跟我談戀愛啊～～～）
唉！也不是這麼說嘛～
只是你難道不覺得我們的感情之所以
能維持那麼久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只是朋友嗎？
其實你只是害怕失去吧。
其實你根本不用害怕呀，因為我們每天睜開眼睛
面對的就是一連串的失去。
（一連串的失去？）
嗯，我們無時不刻的在失去時間、青春、金錢、
甚至是腦細胞，其實所謂的人生說穿了
不過就是一連串的失去吧。
當時我好像這麼說了，在他懷裡，
然而我的聲音卻太微弱，微弱到連自己都快要聽不見
我最想對他說的話，微弱到連自己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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